因为不想生孩子,我被婆家人活活打死。
重生后,我每天都熬滋补汤药给老公喝。
婆婆很开心,她以为我终于想通了。
是的,我想通了。
我要他们魏家断子绝孙。
离婚那天,魏远红着眼问我为什么。
我笑着拍拍他的脸,「因为你不能生孩子呀~」
1
拍喜。
你知道什么叫拍喜吗?
那是一种恐怖的习俗。
在被活活打死之前,我一直不知道。
2
我死在一个春节里。
当时,我和丈夫魏远在他的老家过年。
我们结婚已经三年了,感情很好。
在过年回谁老家这种问题上,从没吵过架。
今年你家明年我家,轮着来就好了。
本来是该轮到回我家的,但我爸妈飞去三亚二人世界了,吩咐我们小两口自己安排。
魏远提议去他家,说过年人多才热闹。
他老家在一个村子里,虽然偏僻,但山清水秀,空气也好,我还挺喜欢的。
而且他家确实人多热闹,所以欣然同意了。
3
出事那天,是大年初一。
早上刚起床,魏远就给我端来一碗酒酿圆子,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。
「妈看你醒了以后才刚煮的,小心烫。」
决定嫁给魏远之前,我来他家见过父母。
当时我就悄悄考察过了,没有网上流传的儿媳妇要早起给全家做早饭那种规矩。
我挺开心的,虽然是农村家庭,好像也没那么封建嘛。
拿着勺子搅动了几下,发现碗底还有一个荷包蛋。
我戳了戳魏远,面露难色。
每次来他家,早饭总会有酒酿圆子。
第一次吃的时候,我就礼貌地向婆婆表示过,我不喜欢吃鸡蛋,以后我那份不用加。
婆婆满口答应,但每次都加。
我也不好再说什么,毕竟是长辈的一片心意。
魏远笑着接过勺子,替我解决了荷包蛋。
这一幕刚好被婆婆撞见,她教训魏远:「哎呀!我专门给月月煮的鸡蛋!你怎么给吃了?看月月瘦成那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儿媳妇!」
我吐吐舌头,拿回勺子,乖乖地吃小汤圆。
「妈,月月她就是吃不胖的体质,谁说你亏待了?对了,你刚刚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……」
魏远冲我递了个眼色,哄着婆婆到外面院子里去说话了。
我赶紧吃完早饭,把碗洗干净收好。
到院子里的时候,他们正好说完话,魏远提议说出去随便走走。
我们就出门了,沿着田埂边散步。
「月月,有个事跟你说一下。」
「嗯,你说。」
「刚刚妈又催咱们生孩子了……」
我就知道,每年回家总躲不过这个话题。
我和魏远大学毕业就结婚了,算是结婚早的,周围朋友好多都还在谈恋爱,我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。
所以我们早就商量好了,不管家里怎么催,都要抗住压力。
「我们说好……」
「你别急,我知道,我们说好暂时不要小孩,我也是这么跟妈说的。」魏远接过话头,「只不过,我们这边有个风俗,结婚两年还没生孩子的,就要拍喜。咱们今年是第三年了,我妈说,流程还是得走一走。」
「拍喜?什么叫拍喜?」
「就是找几个亲戚,用棍子在你身上打几下,催你生孩子。」
嗯???
为什么要打我?
不生孩子就要挨打?
我完全不能理解。
「没事,不是真的打,就是象征性地轻轻拍几下,图个吉利。」
魏远笑得很轻松。
后来回忆起他当时的笑容,我觉得是真心的。
他应该从没想过,自己的老婆会被打死。
我当然也没想过。
我只是心里觉得有些膈应,就跟魏远撒娇说:「能不能不走这个流程啊?怪丢人的~」
「不行,已经来不及了。」
我还在思考怎么就来不及了。
路边突然蹿出几个不认识的男人,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棍子或者铁锹,向我围拢过来。
虽然他们脸上都带着笑容,但我心底莫名生出一阵恐惧,下意识地想往魏远身上靠,却扑了个空。
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到远处,和婆婆站在一起,手里端着不知哪来的簸箕,里面装满了花生、枣子、桂圆之类。
4
毫无防备地,一根木棍落在了我的背上。
痛。
非常地痛。
棍子落在脊梁骨上,疼痛感从一个点扩散开来,蔓延到整条脊柱上。
眼看又一只铁锹挥过来,我本能地用手去挡,却被「啪」地一声拍在手背上。
好痛,整个手臂都被震得发麻。
「啊——」
被打了第二下,大脑才反应过来叫出了声。
这根本不是魏远说的轻轻拍几下。
我缩回手捂在怀里,来不及思考,拔腿就往魏远那边跑。
因为我觉得,他会保护我。
但是才跑两步,就有一根棍子落在了小腿上,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。
更多的棍棒像雨点一样落在身上,压得我站不起身。
那些人一边打,还一边厉声呵斥着什么。
我听了好几遍,才听清他们喊的是:「生不生?!生不生?!」
实在是太痛了,我忍不住哭喊起来:「生!我生!别打了!我生!」
魏远说这个风俗是要催生,我以为只要自己答应生孩子,暴行就会停止。
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。
我很瘦,身上没什么肉,那些棍棒每一下都落在骨头上,剧烈的疼痛感不断叠加,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。
所以那时候我什么体面也顾不上,涕泪横流地朝着魏远的方向疯狂哭喊:「老公!救救我!老公——」
他没吭声,更没有来救我。
没有任何人救我。
一群壮汉围着我疯狂殴打,我最亲密的爱人和他的妈妈,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。
就那么看着。
当时我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大概是动物的本能,我预感到了死亡的临近。
我怕自己会死掉,所以强撑着抬起头,看向魏远,跪伏在地上求他、求我的婆婆、求在场每一个人。
「不要打了……真的好痛……求求你们……不要再打了……」
没人理会我的哀求。
不知道被打了多久,我渐渐地有些麻木,停止了哭喊。
绝望中,我看见魏远的脚抬了抬,他似乎想过来。
但是被婆婆拽住了。
「等下再过去!还没到时辰!」
我听见她的吼叫。
于是那只脚又收了回去,不再移动。
我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时辰。
等我死的时辰吗?
身子突然就泄了气,再也撑不住了,也就是在那个时候,一只铁锹不偏不倚落在了我的头上。
临死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是,魏远终于动了。
那些花生、枣子散落一地,到处乱滚……
4
魏远,和他的妈妈,主观上或许没有想要害死我。
但客观上,他们确实害死了我。
带着强烈的冤屈与不甘,我重生了,重生在和魏远结婚的第一年。
5
「月月,月月。」
魏远轻声唤醒我,扶我坐起来,「你好些没有?该吃药了。」
鼻塞、头痛、全身无力,看着魏远掌心里花花绿绿的药片,我想起来自己重感冒了。
这是我们刚结婚不久,魏远学人家玩浪漫,带我去山顶露营看日出。
结果半夜下起了暴雨,日出没看到,两个人都感冒了。
魏远体质比我好,吃了几次药就康复了,我一直反复发烧,去医院打了针才好点,还得继续吃药。
我用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,告诉魏远:「好像不烧了。」
他也摸摸我的额头,「嗯,摸着是不烧了,你先把药吃了,我去拿温度计来测一下。」
我把药都吃了,魏远拿着温度计回来,给我测了体温。
「37摄氏度,确实退烧了。」他笑起来,露出好看的酒窝,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,「小宝贝的感冒快好啦~」
私下里,我们经常互相用一些亲昵的称呼,小宝贝、小乖乖、宝宝、笨笨……诸如此类。
当着外人的面不这么叫,太肉麻。
但两个人的时候,会觉得很暖心。
长大成人后,每个人都要表现出成熟稳重的样子,但心底里谁不想一直被宠爱呢?
只不过……
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我,好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叫他了。
我坐在床上发呆,魏远又端着一大碗柚子进来。
他拿起一瓣喂进我嘴里,「好吃吧?」
果肉炸裂,酸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,我点点头。
「这次的柚子挺好剥,不像上次买的,底下那点皮怎么都剥不干净……」
魏远坐在床边跟我聊天。
我望着碗里剥得干干净净的果肉,突然有些鼻酸。
6
事实上,魏远一直都是个好丈夫。
我的人生和爱情,都属于顺风顺水的那种。
出生在一个平凡普通的家庭,爸爸是老师,妈妈是公务员。
作为独生女,在关爱和呵护中健康长大,没生过大病,也没遇见过大灾。
顺利考上大学,然后在校园里认识了魏远。
他是我室友男朋友的室友,说起来有点绕,总之就是一个学校的同学。
在一次很多人的聚会上,大家打趣说,反正你俩都单着,干脆就在一起吧。
我当时挺害羞的,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魏远倒是很大方,他坐到我旁边,眼中带着笑意问我:「要不咱俩试试?」
在众人的起哄声中,我红着脸加了魏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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